中欧的四月底好冷,最高温也就10度,暖气还停掉了,只能去蹭博后的办公室-因为他有一台巨大的服务器在办公室,可以跑点任务来取暖。
不知道是被冻的,还是因为最近几天左边胳膊用的太频繁了,抬不起来的肩膀隐隐作痛。
周二从来都太难专注工作了,想放松。因为周六周日总是要为周一周二的汇报和会议准备,赶很多进度,finish some works,或者是,因为即将到来的DDL惴惴不安,然后一边拖延,一边消耗心力。所以周二,在完成这周的会议后,总是想躺下来,想疯狂躺下来啥也不做。因为明确的知道,到了周三就又要开始为了周六周日的工作和周一周二的汇报而烦恼了。
一周好像被这样切割开了。虽然其实可能并不会完成什么工作,可能拖延10个小时,最后的工作只要1个小时就能完成——就像昨晚,为了拖延工作吃了一个香草棒两个面包(超市里0.23欧的面包配中超的橄榄菜也太好吃了,根本感觉不到饱,吃完过十分钟才意识到,哦原来我好撑),然后睡了4个小时到10点才醒,然后开始摸鱼拖延,拖到11点半开始工作,工作到1点。然后就是漫无目的的看家具,以及因为6-10点的4个小时睡眠导致的完全睡不着,3点半才真正睡着,睡眠质量也不高。
一些流水混账。
博后拉着做MOE,好像在博后这里可以放松下来,做一个疲软的人。不是因为喜欢或者什么东西,只是因为,他足够大。嗯我年纪真的大,周围同样博一的小朋友都是24/25,马上27的我真的很老。至少心态很老。而博后,好像35了,大概除了教授他是这里最大的人了。
所以,在大模型可以书写一切的当下,突然觉得记录是一件很好的事情。
突然想到,昨天午饭,讨论到围棋,说到有人因为跟AlphaGo下棋,然后突然就没兴趣了,因为感觉到是一个更高阶的生物在逗自己玩。然后再结合到前两天看到的,说AI泡沫,在路上了。
突然好想就厘清了当初为什么那么怕AI,是因为,对于AI能达到的智识水平,我是以AlphaGo为标准的,而对于AI能达到的广度,我是以当下的LLM为标准的。所以在我的脑子里,是一个想AlphaGO一样,有远超常人的逻辑水平的,对所有事情都游刃有余的AI,让人恐慌,因为并不知道自己在做的事情是否有意义,毕竟,如果是这样的一个AI,我绞尽脑汁的,穷尽心力几天,几周,几个月才终于想清楚的,可能是AI的一度电和几分钟完成的。
whatever
在尝试了各种各样,有的没的,尝试专注都求而不得以后,我转头,问博后,是每个博士项目都怎么难吗。(虽然当下的我,没有觉得很难,我有一个很好的导师for now,我只是想找话题,锻炼口语)。博后说,没有啊。我叹气,博后说,你想让我说什么。
我想听什么呢,我也不知道。这是一个没有想要答案的问题。
我可能想问的是,how’s your date 吧。毕竟他在seeing someone,但是在这个每个人遵循克制的社交距离的当下,我不敢问。
我是有点怀念的,怀念那个八卦的状态,怀念可以say everything的氛围。但是也许我是错的,保持这样的privacy才是对的。
More MOE.